老人坐在松木药柜前,将晒干的紫苏叶收进陶罐。
廊下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在他苍老的面孔上投下斑驳暗影。
“父亲,该歇歇了。”儿子王青禹捧着装药的竹匾进来,见他还在捣弄案头的草药,忍不住劝道:
“您一把年纪,去地牢替人看病已是辛劳,药庐里的事,就不要操心了。您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要是累垮了可怎么办?往后这种事,您就别再亲自去了,让儿子去就行。”
对父亲突然丢下家中老小,上京问诊,他也有些疑惑的。
王伯安没抬头,手指慢捻紫苏叶,发出细碎的响声。
“老了老了,就想着能多做些事,也算是给子孙后代积点德。”
王青禹叹了一声,“大郎和二郎还在兴州,父亲还是早些回去照管着他们吧,您不在,他们整日调皮捣蛋,再结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只怕学业都要荒废了……”
说罢转身,看向木桌上的医案,以至于错过了王伯安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案上是今日王伯安替薛绥开的药方,字迹潦草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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