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他顾介,还是陆佑安?那个背负骂名,决绝奔赴西疆,仍在漫天硝烟中浴血奋战的前驸马?
夜风穿堂而过,案上残烛仿佛凝着红泪。风儿带着靡靡之气,漫入鲛绡纱帐。
凌乱的青丝垂落榻边,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
平乐见他失态,突然癫狂大笑,起身抓起案上金镶玉酒壶,将烧喉蚀骨的烈酒灌入顾介口中。
“你从前不是最爱用这江南美酒哄薛月盈欢心么……如今攀上本宫,还装什么贞洁烈夫!”
顾介剧烈咳嗽,酒水顺着下颌淌下,狼狈至极……
平乐折辱的人是他。
又像是借着他泄愤,纾解心中对陆佑安隐秘难宣的复杂情感。
“求殿下……”酒混药物,顾介浑身发抖,如筛糠般颤动,喉间挤出破碎的哀求。
“给臣一条活路……”
平乐抬脚碾过他的手腕,俯身拾起滚落的酒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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