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衣下摆扬起,带起一阵素心兰香,混着牢里腐味竟催出几分诡谲的慈悲气息。
“何人害你,为何一夜白发?”
薛绥很想笑。
猫哭耗子大概便是这样的吧?
她扯动唇角,头缓缓抬起来,咳嗽着,眼白上爬满血丝。
“殿下不知道吗?我每日服用的药,不都是殿下让人精心调配的?”
李桓瞳孔骤缩。
眼前的万千银丝,扎得他眼眶生疼。
“陈鹤年!传陈鹤年来见本王……”
他甩袖唤人,三两下打开薛绥腕上的铁链。
哗啦声里,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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