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将水月庵的竹篱染成一片素白。
薛绥抄完一卷《金刚经》,舒展了一下发麻的双腿,扭着脖颈起身,伸了个懒腰,便听见小尼在门外窃窃私语,提及“东宫”“太子”“了尘师父”等字眼,不禁放缓了动作——
恰在此时,禅房外传来熟悉的靴声。
李肇掀帘而入,玄色大氅上凝着冰晶,身后跟着垂首噤声的来福。
他见薛绥端坐案前,目光沉沉,径直走到她面前。
“在想什么?”他伸手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落雪,指尖触到禅衣下嶙峋的肩胛骨,眉头不由一蹙。
“怎么了,可有人怠慢你?”
薛绥抬眸,直视他的眼睛:“满城风雨,殿下倒是从容。”
“不然呢?莫非孤要学那街头小儿,哭哭啼啼不成?”李肇笑言。
薛绥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心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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