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大牢对弈?”李桓放轻声音,好似怕惊飞什么,“你说劫材最妙处,是让对手亲手递上解劫的棋子。本王输了这一局,复盘百次,方才明白你为何舍了自己,走出那步险棋的苦衷……”
薛绥一怔。
地牢里那次对弈,她执白子劫杀他的黑子,那时李桓以为她只是逞强,却不知她早已算准,算准他会为了母妃的清名,为了自己的前程,亲手揭开平乐的真相……
“我利用王爷,但从未加害过王爷。”薛绥闭了闭眼睛,任由风雪肆虐一般,卷走最后一丝暖意。
“是王爷先把残棋搅成了死局。”
“你可是以为,太子当真钟情于你?”李桓骤然发力握住她的肩膀,指尖几乎要掐进她的肩头。
“他要的是旧陵沼,你只要活着一日,便是他手中的棋!”
薛绥望着他,眼神平静如悲悯的古佛。
久久,才发出一声轻笑。
“王爷深夜前来,是怜惜我,还是怜惜自己算错了棋路,几乎葬送了那不得善终的野心?”
李桓狠狠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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