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从潮湿的稻草堆拾起一支木簪。
没有纹饰的桃木,色泽暗沉。
牢里的女囚都用这种簪子挽发,只是这根有断口……
他盯着手中的木簪,想起那人请旨修行时那一副卑微却决然的模样,也想起那日她靠坐在这里,声色淡淡的话……
“旧陵沼的规矩,不救痴人。”
李肇的拳头渐渐攥紧。
他派人查探才知道,那夜狱中当值的狱卒竟半数被人替换,事后又如夜鸦掠影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有这般手段,除了旧陵沼,不作他想。
而他自诩平生无情,竟成了那个该死的痴人。
喉间泛起一丝苦涩,他自嘲地笑了笑,将木簪收入袖中。
“殿下!”元苍满头大汗地进来,拱了拱手,“梅先生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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