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转身,弯腰取过温在炭炉边的小瓷盅,轻轻饮下一口清润的枇杷膏。
“山里潮气重,咳嗽几声,不碍事。”
话虽如此,喉头那点痒意却如同羽毛在轻轻搔刮,教人心头发痒却又无从抓挠。
自从解了情丝蛊,体内的躁动消了些许,旧疾却似有反复,尤其是春雨连绵的日子,总觉得筋骨间透着酸软寒意。
她摩挲腕间佛珠,眸光渐淡……
自梅林一别,赤水关的战报便如雪花般飞入上京。
李肇的名字频繁出现在塘报里,有时是夜袭敌营,有时是抢修粮道,字里行间透着铁血杀伐,昔日那位冷峻孤高的太子殿下,已让成为边关将士口中的雪岭之鹰,便是那些从前嘲讽他的文人墨客,也大赞其勇。
然而,捷报之后,便是连绵的大雪灾,粮草不济,大军被困孤山月余……
满朝都以为李肇会折戟沉沙,不料他竟率残部数次击退阿史那的精锐,硬生生在黑风口的绝境之地,扎下一颗楔子,不让敌军寸进一步……
这些消息,都是薛绥从天枢的渠道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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