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奴能侍奉殿下,已是天大的福气。”
“你也劳累许久,早些去歇。”李肇好似没有听出他的紧张,挥挥手,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疲惫。
“喏。”
来福蹑手蹑脚下去。
帐篷里只剩下风声和他一人。
李肇捡起脚边的头盔,铁檐上还留着阿史那骑兵的刀痕。
他想起俞千山说儿子惹哭邻家闺女,元苍说母亲攒的米酒,那些烟火气像钝刀割肉般,将他甲胄下的肌肤磨得生痛。
突然的,他便想到被立为太孙那一日,皇祖父亲手为他戴上冠冕,语重心长的那句话。
“储君者,孤也,”
原以为握住权柄,就不再是“孤”,直到此刻听着下属谈论家人,才明白孤家寡人不是没人陪伴,而是连想醉一场都得算计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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