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抬眼。
太子蟒袍上沾着夜露,逆着廊下微弱的光,一身墨色锦袍,腰间玉带紧束,勾勒出劲瘦而充满力量的腰身,更显肩宽腿长。
“殿下召贫尼至此,可是为御街之事?”
薛绥喉头微动,试图打破凝滞。
李肇没有说话。
长腿慢慢迈过门槛,一步步朝她逼近,眼中未散的酒意被浓重的戾气覆盖,混着西疆风雪淬炼出的冷硬,黑眸亮得惊人。
空气骤然凝固。
沉重、窒息。
薛绥从前没有见过这样的李肇。
不是情蛊发作时的狂乱痴缠,也不是战场归来的冷硬肃杀,而是一种……被彻底冒犯、被反复利用后积压到顶点的、带着毁灭欲的冷鸷。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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