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展也跨前一步,拱手疾呼。
“此例一开,后患无穷。请陛下三思!”
李桓霍然转身,目光如电般扫向他二人。
“萧丞相,谢大人!功是功,过是过。了尘师父献计解西疆之危,救数万将士、百万黎民于水火,此乃不世之功。岂能因其过往或方外身份而抹杀?若如此,岂非寒了天下忠义之士的心?何况父皇金口玉言,岂能失信于天下?”
谢延展被抢白,一时语塞。
萧嵩更是气得老脸涨红,胸口禁不住地起伏。
这可是他们萧家倾力支持的皇子,是他的嫡亲外孙,如今竟然公然唱反调,为一个罪妇据理力争。
李桓不再看萧嵩,转身面向御座,撩袍跪得更直,脊背如松。
“父皇,萧丞相忧心朝纲,其情可悯。然儿臣以为,赏罚分明,方是立国之本!请父皇为了尘师父加恩赐赏!”
崇昭帝捻着颔下胡须,“萧爱卿,你意下如何?”
萧嵩深深吸气,笏板几乎要被捏碎,“臣……不敢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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