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隐拱了拱手,躬身禀报,声音压得极低。
“一切皆在掌控。五城兵马司依令行事,已拘押传唱、议论童谣者三百七十一人,其中涉‘旧陵沼’者,计八十九人,已悉数移送刑部,严加讯问,必定能咬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卑下依王爷密令,对水月庵增派了暗哨,严密监视,然则至今,薛六姑娘及其身边人……未见异常。”
李桓指腹微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她行事,从来滴水不漏。若轻易便被抓住把柄,倒枉费了本王……那般看重她。”
“是。此女心思缜密,手段莫测。从旧陵沼返京后,西山行宫刺杀、平乐案,萧璟案、军需案……诸般事端,或明或暗皆有她参与……种种迹象表明,此女即使不是诏使,也是旧陵沼核心余孽无疑……”
刘隐说到这里,突然压低嗓音。
“如今,太子急于与她撇清关系,当众羞辱,正是她孤立无援的时候,最易露出破绽。若能寻到蛛丝马迹,拿到她与旧陵沼秘密联络的信物或证据,倒可以……在关键时刻,给她和东宫致命一击,或逼其就范,或……彻底剪除后患……”
李桓没有立刻回答,目光投向轩窗。
映月湖上,湖心亭覆着厚厚的积雪,在灰蒙蒙的天光下,如同一只蛰伏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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