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
庭院落雪,万籁俱寂。
陆老令公扶着雕花廊柱,望着西跨院墙根下那丛快要冻僵的忍冬藤,手指摩挲着一柄卷口的乌金匕首——
那是陆佑安年前从西疆捎回的战利品,说是从敌酋身上缴获。
匕首边角留着的血槽,在昏黄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寒芒。
“老令公,夜深露重,该回屋了。”
管家捧着暖手炉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担忧。
“再等等。”
陆老令公没回头,喉间发出一声浑浊的叹息。
前日,从赤水关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家书,还压在案头。
陆佑安字里行间都是报喜不报忧,但落款惯用的印鉴旁,多了一个模糊的朱砂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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