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着本宫一起死吗?”
绿萼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再多言,慌忙起身去取。
萧晴儿瘫软在软榻上,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她想起了薛绥。
记忆里的人,总停留在许多年前……
她们这一群金尊玉贵的世家女子,素来以欺凌旁人为乐,从不会因此受到半分苛责。但若论卑微不起眼,再没有比那个沉默寡言的薛六更可欺的,也更好欺了。
低着头,永远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便是连下人都能随意使唤……
她们可以把热茶泼在她身上,用烧红的发簪烫她的指尖,逼她用渗血的手指绣鸳鸯帕,也可以在雪夜里将她锁进漏风的柴房,撕碎衣裳塞在她嘴里……
对她百般折辱,无所不用其极。
只为一时愉快。
谁能想到,十年以后,那个蝼蚁般的低贱庶女,会以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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