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闻声默了默。
非但没有不悦,反而整个人高兴起来。
因为薛绥只道“一日”,这便留了余地。
这尼姑,她不会当一辈子。
钱氏不再强求,拍了拍薛绥的手背,转而指着满目的喜色,愁眉苦脸地接着方才的话。
“从早到晚就没个消停。库房清点嫁妆、账房支应开销、针线房赶制衣裳、外头采买一应物什…桩桩件件都堆到我眼前……”
“偏我肚子里这孩儿不省心,闹腾得厉害。如今老太太精神头也短了,万事不管。你那个嫡母,唉,就更别提了……她可真是看得过去,甩手掌柜当得很是清闲……”
“六丫头,你再不回来搭把手,三婶我真要一头栽倒在这红绸堆里了。”
她说着,抚着微隆的小腹,眉头紧锁。
“这满眼的红,看得我眼晕心慌,心口直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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