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她喉头哽了一下,仿佛在她面前说出这个名字,已耗费了极大的力气。
“绝不会自尽。”
薛绥垂眸,看着青瓷盏中浮沉的茶叶,没有去看郭云容泛红的眼睛。
脑子里,是郭照怀临死前痛苦流涕,卑微乞怜的样子。
他那样想活。
但他不得不死。
“那日大哥出门前,还笑着说要给我带八宝斋新出的胭脂……笑话我平常穿得素,颜色不够鲜亮,怕是要去做姑子……”
郭云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膝盖,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
“谁知……不到几个时辰就传来消息,家兄下了狱。”
薛绥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并未接话。
郭云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悲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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