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的孩子懂什么?他瞧着那嫁衣颜色鲜艳,看着喜欢罢了。你一个做姨母的,跟个奶娃娃计较什么?没得失了身份。”
“你——这是计较吗?四姐姐,这可是我的嫁衣。”薛月娥咬牙,强忍着怒火,维持新嫁娘的端庄。
“衣裳罢了,有什么了不得?回头让针线上的人仔细洗熨便是。难不成,还要我家宇哥儿给你磕头赔罪?”
薛月盈柳眉一挑,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拍着儿子的背,语气凉飕飕的,越发阴阳怪气。
“也是,就算是填房,那也是堂堂魏王妃,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哪像我们娘俩,这没名没分的,寄人篱下,自然是入不得人眼……宇哥儿,走,咱们别在这儿讨人嫌!”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顾宇见母亲要走,又扭着身子朝那鲜亮的红色伸手,小身子扑腾着撞了过去,薛月娥“哎哟”一声,被撞得踉跄一下,手肘“不小心”带翻了花梨木高几上的一个胭脂盒。
哐当——
胭脂盒敞开着,滚落下来时,嫣红的膏脂正正泼洒在嫁衣上……
刺目的红污,将精美的金线牡丹缠枝纹晕开一片,如同一个恶意的嘲笑,比口水印更为刺目。
“啊——我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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