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痂痕尚在,是宝华殿血誓留下的印记。
李肇径直走到她对面坐下,姿态闲适,如同在自己的书房。
“不快怎么知道,你又惹了麻烦?”
他曲起指节,在红泥小炉旁的小几上,端起她放凉的茶汤,声音不轻不重,仿若闲谈家常。
“平安亲手煨的茶,就是好喝。”
薛绥抬头。
看到他半开的领口,微动的喉结,眉梢几不可察地扬了扬,没有吭声。
半晌,李肇放下茶盏,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太后领了太医,心急火燎地去了魏王府,听说魏王被打得皮开肉绽、狼狈不堪……太后见着人,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口口声声说,要将伤她心肝肉儿的凶手锉骨扬灰……”
他目光锁在薛绥眨动的眼睫上,唇角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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