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前卯时?”李肇打断他,眼底的讥诮几乎要溢出来,“那便是三月二十六,卯时。可对?”
“是……是!”
“孤记得……”李肇目光转向御座,一副胸有成竹的沉稳,“按大梁驿传规制,陇西至京城,昼夜兼程,换马不换人,最快也需五日方能抵达……”
驿使低下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语气里,有难以掩饰的慌乱。
“殿下,小人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不敢有片刻懈怠,幸得苍天庇佑,途中跑死了五匹驿马……才,才侥幸……不负皇恩如期上京……”
“很好。”李肇颔首,双手高举过顶,朝皇帝深深一揖,声音铿锵如金石交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凛然。
“启禀父皇!儿臣不巧也于今晨寅时三刻,在东宫签押房,收到来自陇西按察使密奏——其上标注发出日期,也是三月二十六,卯时。所奏之事,恰好相反——”
他刻意一顿,目光如电扫过紧张的驿使,字字清晰。
“陇西节度使萧琰,罔顾圣命,悍然扣押钦命征西将军陆佑安,并其麾下亲卫三百余众,囚于沙泉堡水牢……”
“什么?”崇昭帝霍然坐直身体,浑浊的眼中爆出难以置信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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