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逗弄玩笑,微微退开些许,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陆佑安的案子有了突破口,东宫布在那边的眼线传回消息,萧琰新得一批铁器,是从京里周转到陇右的……”
提到正事,薛绥神色一凛。
“顾介?”
“正是。”李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铁器一到手,萧嵩定会借着陆佑安的案子紧咬东宫,急着发难。我索性装糊涂,借着父皇咳疾的由头,把催阳散的事翻出来彻查……萧嵩狗急了,定会跳墙……”
他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一收,仿佛攥住了无形的丝线。
“到那时顺藤摸瓜……在他们自以为得计的当口,将他的爪牙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殿下此计甚妙。”薛绥眼底掠过一丝激赏,声音却平淡清和,“只待罪证到手,寻个恰当的时机当众抖落……铁证如山,看他们如何狡辩……”
李肇望着她眼睛里闪动的光华,忽然伸手,轻轻拂去她肩头的药屑。
“孤让钦天监查了,七月二十八,太后寿辰那日,是个宜祈福、宜纳吉的好日子。”
薛绥心领神会,唇角弯起一个几不可察的笑,“这么说来,太后今岁的寿辰,倒是恰逢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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