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了两人的衣襟。
“孤告诉你,这江山若因一个女子而亡,那是它本就该亡。他们要说孤为女色所迷?好!孤就迷给他们看!要孤交出你平息众怒?除非踏过孤的尸首……”
他盯着薛绥骤然变色的脸,危险地冷笑,“薛平安,你给孤听清楚——孤这一生,负尽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你。”
一席话,重重砸在薛绥的心上。
“殿下……”薛绥启唇,鼻尖忽地有些发酸,“正因为如此,我才必须走。我不能、也不想成为殿下的软肋,成为敌人刺向殿下的那把刀……更不能让殿下,为我背负骂名……”
“这骂名,孤背不起吗?”李肇低吼,“孤不在乎。谁敢拿你做文章,孤便拔了他的舌头,砍了他的脑袋。杀一人不够,就杀十人!杀百人!杀到无人敢说为止……”
那森然的杀意,毫不掩饰。
薛绥蹙眉道:“殿下,以杀止谤,只会让怨恨疯长。让敌人找到更多煽风点火的借口……”
“那又如何?”李肇像是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手腕猛地用力,将她整个人从车厢里带得向前一倾,撞入他湿透冰冷的怀抱。
“薛平安,你太小看孤了。孤不在乎背什么骂名,不在乎流多少血……孤只要你在,看着我……如何将这万里河山,捧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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