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脸,竟奇迹般地生出了一点微弱的笑容。
她缓慢地伸出手,去触碰女儿的脸。
“六,六姐儿,你可算来了……”
声音碎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每吐一个字,都伴着剧烈的痰鸣。
“娘……娘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身体猛地一挺,攥着薛绥的手骤然脱力……
“阿娘——”薛绥嘶喊出声。
总以为心硬如铁,早已看淡骨肉亲情。
可此刻,亲眼看着生母在面前惨烈赴死,那剜心蚀骨的痛楚竟这般剧烈,瞬间便冲垮了她自以为坚固的堡垒……
血脉相连的羁绊,原是生而为人,挣不脱、也割不断的。
“小昭,取我的金针来……还有赤色瓷瓶里的解毒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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