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问:“师兄有何发现?”
天枢略微思量一下,打开药箱,取出一卷纸册,推到她面前:“这是太医院的诊案抄本,你看看。”
薛绥接过翻开。
医案上墨迹潦草却记录详尽。
天枢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陛下脉象十分古怪……时而急促,时而滞涩,全无章法。太医院那几位老大人许是慌了手脚,只敢用参汤吊着,竟没一人敢深究症结,用猛药冒险一试,以求一线生机。”
“是萧美人下的催阳散还在作祟?”薛绥指尖顿在纸册上,抬头看他。
“不全是。”天枢道:“催阳散伤的是肾精,阴损归阴损,却有迹可循,单走一脉,非立时毙命的虎狼药。陛下本不该衰败得如此迅猛……”
“师兄是怀疑,另有蹊跷?”薛绥心头微微一紧。
天枢抬眼,目光清明:“陛下症候似常年累月被慢性毒物所扰,萧美人那点剂量,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薛绥指尖骤然收紧。
看来紫宸殿的龙榻,比薛府的深宅更像个吃人的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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