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一夜未曾挪动,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殿下怎不去偏殿歇息?”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却被他按住肩头。
“躺着。”李肇俯身,手背自然地贴上她的额头。
“你昨夜高热不退,孤如何放心?”
薛绥心头一动。
看着李肇写满担忧的脸,她喉咙干涩发紧,浑身骨头都透着酸软乏力,尤其是脏腑深处的灼烧与麻痹感,隐隐有一种撕裂般的痛楚,让她无法不往最坏处想。
“我是不是……没得治了?”
李肇的手顿住,黑眸沉沉地看着她,忽然低低地笑了。
“舒大夫说,那毒物阴烈霸道,与你体内寒毒相激,兴许是好事。”
“殿下是说?”
“你薛平安,命不该绝。”他指腹极轻地拂过她头上新生的寸发,笑意从眼底漫到唇角,冲淡了脸上的严肃,竟有几分少年人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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