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薛绥郑重颔首。
“只是我这一去,京中诸事,还有我阿娘,还要拜托大师兄多多费心了……”
天枢微微点头,目光掠过她新长出的绒发,在寒风里轻轻颤动,突然便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在旧陵沼里摔折了腿,却咬着牙不肯哭的小姑娘……
她从来都是这样,倔强坚韧、从未改变,一旦认定,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默默从怀里取出一枚玄铁令符。
符上阴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锋芒内敛。
“拿着,到了西疆会有人接应,遇上棘手之事,自会有人护你周全。”
这些年天枢深耕刺探之事,天枢门的眼线遍布天下各个州府县郡,已然是旧陵诏最为隐秘的力量。薛绥虽为诏使,但多年来隐于幕后,知晓其身份的人寥寥无几,在有些地方,诏使令未必有天枢的令符好使。
她将令符塞入怀里,朝天枢深深一揖。
“我明儿天不亮就动身,便不特地来向师兄辞行了。师兄……多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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