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的风裹着沙砾,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车夫将马车停在一个茶寮门口。
薛绥掀开厚重的棉帘,望向那座孤零零立在风雪中的土坯房子,门前破旧的酒旗上,一个模糊的“茶”字几乎快被风撕碎。
她拢紧身上的斗篷,将帷帽往下压了压。
“客官,几位?快里头暖和暖和!”
一个穿着羊皮袄子的汉子快步迎了出来,他面容精悍,脚步沉稳,身后跟着一个同样打扮的伙计,笑容满面。
屋内比外面暖和了许多。
薛绥没喝伙计端上来的茶水,只捂上去暖了暖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汉子。
“掌柜的,劳烦问下,去云岭方向,走哪条路更稳妥?”
那汉子微微一顿,目光锐利地扫过薛绥帷帽下的轮廓,随即不动声色地摆摆手,将伙计支了出去。
薛绥也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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