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连眼睫都没动一下,只是语气沉了几分。
“既知如此,还请王爷自重。”
“平安,你是个聪明人。”李桓目光锐利,步步紧逼,“本王也不妨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太子这一去,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就算回来,这东宫之位,他还坐得稳么?杖责萧文远,大肆清洗朝堂,满朝文武都怕他。他越护着你,忌惮他的人就越多——这东宫早已成了众矢之的的靶场。”
薛绥纹丝不动:“王爷的话,薛六听不懂。”
“本王是怜惜你。”李桓声音放得更软,带着一丝引诱的暧昧,如同情人的亲昵。“太子能给你的,本王照样能给你,甚至更多,只要你愿意,本王也能护你周全……”
薛绥忽然笑了,笑声很轻,说不出的讥诮。
“王爷操心的事,未免太多了。”
“良药苦口。”李桓的眼神沉了沉,不退反进,声音清晰冷冽,“本王不想看到你陪李肇一起送死。”
“王爷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通宝钱庄的五千两银票,还没有洗干净吧?若陛下醒来,问起沸血散的案子,不知王爷如何自圆其说?至于我……”
薛绥后退半步,目光坦荡地看着他,语气冷下来。
“我母亲是西兹公主,我身后站着西兹王庭。我的路我自己会走,不劳旁人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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