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不知。”李桓摇摇头,“但孙儿猜想,此等关乎国本的重器,父皇定是藏在贴身之处,想必就在寝殿中……”
“天意啊……这就是天意……”太后喃喃着,久病的嗓子沙哑着,猛地咳嗽起来,“李肇那个孽障,欺人太甚,哀家忍他很久了……”
李桓连忙替她抚背顺气。扶她重新靠好,又细心地端正枕头。
“皇祖母受了委屈,忍气不易,但还是保重凤体要紧……”
他无奈地叹息,脸上忧色更重,“诏书虽在,奈何太子离京前,已将宫中禁卫牢牢掌控在东宫手中。紫宸殿更是被守得铁桶一般,针插不进。孙儿……孙儿有心为皇祖母分忧,奈何……手无寸柄,寸步难行啊!”
他刻意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精光。
太后死死盯着他,眼中迸发出一种近乎炽烈的光芒,仿佛要将他看穿。
“从前皇帝在时,最是看重你,连右翊卫也交到了你的手上……这京中要说哪个皇子敢和太子掰一掰手腕,只有你端王了……”
李桓垂首低眉,“孙儿惭愧。父皇待我恩重如山,孙儿却未能护得父皇周全,致使奸佞当道,朝纲混乱……让皇祖母忧心至此,实乃不孝。”
承庆太后深深看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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