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个通透人。实不相瞒,王爷初到滇州时,根基浅薄,上有朝廷猜忌,下有土司环伺,更有邻邦虎视眈眈……他也上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懈怠。练兵、屯田、安抚各部……这桩桩件件,耗费的心血旁人难以想象。常常是深夜伏案,天未大亮又起身。不过几年光景,他鬓角便添了白发……”
她语气轻柔,却将李劭在远离权力中心的滇州默默耕耘的艰辛与困顿,勾勒成一幅沉甸甸的画卷。
“王爷不易。”薛绥由衷道。
“是啊。”温氏点头,眼中是妻子对丈夫的心疼。
“外人只道贤王性子沉闷,不似京中贵胄会摆弄风流。可滇州这一方水土,能有这份实实在在的安稳,便是王爷所求。这次能为太子殿下出一份力,王爷心里头也着实欢喜。”
她点到即止,表达了李劭安于边陲之心。
接着便对着薛绥温婉一笑,“瞧我,只顾着絮叨,耽搁姑娘歇息了。姑娘快些安置吧,明日得空,我们再说话。这园子简陋,夜里若觉得冷,只管吩咐丫头们添炭火。”
“多谢王妃,已是十分周到。”薛绥欠身道谢。
“不必客气,姑娘好生歇着。”王妃笑了笑,便体贴道:“我留两个丫头在门外听候差遣,若有什么短缺,尽管吩咐便是。”
薛绥点头应下,送她到门口,看着她往主院方向去了,才转身回屋。
屋内暖意融融,熏香宁神。薛绥简单梳洗,换上柔软的寝衣,躺进熏得暖香松软的锦被里,身体几乎瞬间便舒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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