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李肇揉了揉额角,“只是寒心。”
薛绥为他续了杯热茶,将茶盏轻轻放在他手边,声音平静。
“陛下这么快就打起了三十六寨的主意。是怕土司坐大,还是怕殿下声望太盛,盖过君父?”
“朝中总有人煽风点火,构陷挑拨。”李肇道。
“那也得陛下肯听,火才烧得起来。”薛绥一针见血,不给他们父子间保留丝毫的温情。
“陛下的心思,你何尝不明白?”
李肇捏了捏眉心,将圣旨卷起,搁置案头。
“三十六寨民风虽悍,却并非全然不通情理。多吉新丧,哈赤立足未稳,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若朝廷强行动兵,轻则血流成河,重则逼反诸寨,将这西疆屏障变成心腹大患。更何况,孤亲口许下的承诺,岂能出尔反尔?”
他提笔写奏折,铺开奏本。
“孤不能奉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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