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夜,次日起来天又晴了。
薛绥掀帘出帐,踩着薄冰过去,就见李肇弯腰蹲在帐外的雪地上,手里托着两条半尺长的生肉,正跟一团黑毛对峙。
三个多月大的獒犬,骨架已比寻常家犬壮硕。
前腿笔直,眼睛溜圆,雪白的爪子扒着冻硬的地皮,对李肇发出呜呜的低吼,看着很有气势。
“还是不肯吃?”薛绥走过去,笑问。
李肇嗯一声,语气无奈。
“犟种,闻一闻就不要了。不知在挑剔什么。像块滚刀肉,油盐不进。”
“不是主人喂的。”薛绥道:“听说獒犬性烈,一生只认一个主人。”
李肇侧头看她,眉梢微微一挑:“那能怎的?一直饿着?孤就不信了,它还能饿死自己?”
他晃了晃手里的肉条。
黑风却只是偏过头,不时拿眼瞟他,喉头的低吼声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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