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贤王帐内出来,天气竟放晴了。
昨夜的惊险仿佛被炙阳驱散,校场上的操练,伙房的炊烟,错落有致的营帐,在阳光下井然有序,透着一股肃杀中的生机。
薛绥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这日头暖得很,像个好兆头。”
李肇偏头看她,“难得放晴,出去走走?”
薛绥微讶:“殿下不忙军务?那萧定山可审出什么名堂了?”
李肇唇角扬起,“不急一时,军务是忙不完的。萧定山也不用现杀现埋……”
薛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玩笑弄得一怔,旋即莞尔:“殿下有此雅兴,薛六却之不恭。”
李肇闻声,眼底笑意更暖,“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儿晌午,我带平安出营游玩。”
次日天刚亮,李肇便备好了马车,只带着元苍和来福两个近侍。小昭本也要跟着,听说关涯伤势未愈,身边离不得人,便自告奋勇去煎药伺候了。
薛绥默许。
李肇换了一身半旧的提花绒袍,外罩同色披风,收敛了锐气,乍眼看去,好似一个普通殷实人家的年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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