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尚有一事,想请教少土司。”
“殿下请讲。”哈赤放下茶碗,坐直了身体。
“近来云岭地界,可是不太平?”李肇声音低沉,道:“有一股溃兵流窜入云岭深处,烧杀抢掠,时而劫掠往来商队,甚至波及附近的村寨。不知少土司可有耳闻?”
哈赤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那帮龟孙子,窜入云岭就像钻进裤裆里的虱子,甩不脱、挠不着,又恶心人。抢水夺粮、偷牛顺羊,见着什么都薅上两把。前日,他们还抢了白岩寨从山下运回来的盐巴和过冬的粮食。要不是我阿父拦着,几个老掉牙的长老也天天挂在嘴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早就带人把那帮杂碎揪出来扒皮抽筋,脑袋挂寨门上示众了……”
他胸膛起伏,显然积愤已久。
李肇点头,表示理解,“多吉头人也是为大局着想,不想引发冲突。”
“他就是软蛋。”哈赤嗤笑一声,带着青年人的血性与不屑,“云岭是我们的根,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容不得这些外来的豺狗撒野……”
“少土司豪气干云!”李肇连声赞叹,不动声色地与薛绥对视一眼,又道:“那萧氏逆贼,是我大梁的通缉要犯,更是祸乱云岭的元凶,若你我合力,一举肃清这些豺狼,还云岭清净……岂非两全其美?”
“那是再好不过了。”哈赤立刻接口,但转眼,神色又黯淡了下去,无奈地一叹。
“只是……我阿父顾虑多,不愿与朝廷打交道,寨中几位长老更是顽固不化,守着祖训,视山外人为洪水猛兽……唉,此事怕是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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