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几位爷,火气不小啊?这大晌午的,扰了我家大爹可不好。有什么话,好说好商量?”
那“过街鼠”张胜正聒噪,猛见门缝里挤出个小厮,还未及开言,张胜一口浓痰啐将过来,唾沫星子直溅到玳安脸上:
“鸟商量!你家那鸟大爹是甚屌毛?快叫那欠债不还的林寡妇滚出来!爷们的白花花银子,是赖得的?今日再不还钱,管叫你认得爷们的拳脚,拆了这鸟巢!”
玳安脸上堆下笑来,眼底却寒浸浸的:“好教哥哥们知晓,我家大爹,乃是清河县西门大官人!”
“草里蛇”鲁华“呸”地一声,啐出一口黄痰:“西门?东门?没卵子的名号,爷爷们京城里耍大的,没听过这鸟毛灰!”
玳安那笑模样儿兀自挂着,腮帮子却绷紧了,牙缝里挤出冷笑:“呵呵,好!好!今日便叫你认得这清河西门!”
话音未落,只听“哗啦啦”一阵响,那门后早伏着的二十来个西门府精壮家丁,各执了抬礼的硬木扁担、门闩、哨棒,饿虎般扑将出来,登时将十来个泼皮团团围在垓心。
玳安更不怠慢,只把手朝街角那树荫下一招。那里原歇着一伙儿闲汉,或蹲或靠,似睡非睡,懒洋洋晒着日头。
此刻得了暗号,一个个如嗅到血腥的豺狗,“嗷”一声跳将起来,眼放凶光,呼喇喇直抢过来!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四十多条精壮汉子,里三层外三层,早把那十几个京城泼皮裹得铁桶也似!
泼皮们脸上登时失了血色。“草里蛇”鲁华强自挺着脖子,声音却有些颤了:“怎……怎地?仗着人多,要……要行凶?爷爷们……京城里刀头舔血,怕……怕你这鸟……”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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