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泼皮惯在泥坑里摸打,下手极黑,专挑软肋、关节处裆下招呼。
不是灵蛇探目,就是叶下摘桃,前面黑虎掏心,后面还有个童子拜观音!
不过片刻功夫,那十来个京城泼皮已是头破血流,鼻青脸肿,断胳膊折腿的比比皆是。方才还气焰嚣张的胸毛汉子,此刻被两个壮汉按在地上。
玳安一脚狠狠踩在他脸上,鞋底碾着他沾满泥土血污的腮帮子。
“不长眼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家的门面?敢来这里撒野!”玳安啐了一口,脚下用力,碾得那汉子杀猪般惨叫,“滚回京城告诉你们主子,清河县西门大官人说了,林太太的债,他老人家担了!再敢来聒噪,就不是断胳膊断腿这么便宜了!扔出城去!”
这群清河帮闲们平日里也低了京城泼皮一头,如今得胜欢天喜地。
如拖死狗一般,将那些瘫软如泥、哭嚎不止的泼皮拖拽着,扔上了他们来时赶的破骡车,一路呼喝着,连打带骂地驱赶着往城外去了。只留下街面上一滩滩刺目的血迹。
王招宣大厅内,林太太倚着紫檀小几,听着门外那震天的惨嚎声渐渐远去,吓得心胆俱裂,浑身发软。
她虽未亲眼目睹,但那声音已足够骇人。直到西门庆高大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平和的微笑,她才舒了一口气。
“太太受惊了。”西门大官人走回她身边:“些许小事,已料理干净。日后,再无人敢来搅扰太太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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