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第斯高原的晨光总带着几分温柔,六月的第一缕阳光刚漫过“全球桑蚕文化工坊”的桑木屋顶,就被染织区飘来的桑丝香气裹住——卡米拉正踮着脚,把新染好的“霞光茧”丝线挂在晾架上,浅紫底色上缀着的茉莉花纹,在晨光里像撒了把碎星。
“卡米拉!轻舞姐的车到了!”路易举着望远镜从瞭望台跑下来,帆布背包上挂着的“桑蚕少年联盟”徽章叮当作响。他口中的韩轻舞,此刻正从越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两个陌生面孔:一位穿深绿色亚麻西装,胸前别着“国际可持续发展联盟”徽章的男士;另一位则裹着橙红色的肯尼亚马赛布,手里紧紧抱着个印着桑苗图案的帆布包。
“苏尔玛奶奶,给您介绍下。”韩轻舞快步走到迎出来的苏尔玛面前,指着绿西装男士说,“这位是国际可持续发展联盟的托马索先生,专门负责传统手工艺保护项目;这位是肯尼亚桑蚕匠人奥莉娅女士,她带来了非洲特有的‘红土桑苗’,想加入咱们的混种计划。”
奥莉娅立刻上前,双手递过一片用保鲜盒装好的桑叶——叶片比“金穗桑”更厚实,边缘带着淡淡的红边,叶脉间还沾着点红褐色的泥土。“苏尔玛奶奶,这是肯尼亚马赛马拉草原的‘红土桑’,耐旱、耐贫瘠,结出的蚕丝带着浅棕色的天然光泽,当地人叫它‘大地的丝线’。”她的声音带着非洲口音的爽朗,“我在网上看到你们培育出了‘热带-高原混种苗’,就想带着它来,看看能不能培育出适应草原气候的新苗,让桑蚕在非洲也能长得好。”
托马索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烫金封面的文件,递到苏尔玛手中:“联盟很认可工坊的跨洲协作模式,决定资助举办第一届‘全球桑蚕文化节’,就定在七月中旬,选址在工坊周边的草原上。我们希望通过这个节日,把各国的桑蚕文化聚在一起,也让更多人看到传统技艺的生命力。”
苏尔玛的手指轻轻拂过文件上“全球桑蚕文化节”的字样,指尖突然触到了口袋里那枚老梭子——是丈夫生前用过的那把,刻着的桑枝图案早已被岁月磨得温润。她抬头看向远处的桑园,晨光里,守苗爷爷正弯腰检查混种桑苗的芽点,叶片上的露珠滚落在腐叶土里,像极了当年丈夫教她嫁接时,落在手背上的汗珠。
“好,我们接下这个节日。”苏尔玛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过要办得热闹,办得实在,让每个来的人都能摸到桑丝的软,闻到桑叶的香,知道咱们桑蚕人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当天下午,工坊就成立了文化节筹备组。韩轻舞负责对接国际嘉宾和媒体;妮娜从清迈发来视频,主动承担“热带桑蚕文化展区”的布置,还说要带二十位清迈匠人来现场演示扎染和桑丝玩偶制作;奥莉娅则提出在现场搭建“非洲桑丝编织体验区”,教大家用桑丝编传统的马赛篮;守苗爷爷和苏尔玛负责“全球桑苗培育区”,要把“云蜜桑”“金穗桑”“红土桑”以及刚成功的“热带-高原混种苗”都展示出来,还要现场演示嫁接技艺。
“那青少年板块交给我吧!”卡米拉举着笔记本跑过来,上面已经画满了草图,“我想组织‘桑蚕少年工坊’,让各国来的孩子一起种桑苗、染丝线,最后合织一块‘少年丝路图’,肯定特别有意义!”
晓晓也跟着点头,手里的平板电脑亮着“全球桑蚕少年联盟”的群聊界面:“我已经跟巴西的卢卡斯、法国的艾米丽说了,他们会带着本国的桑蚕标本和观察日记来,还会在线上组织其他国家的少年同步直播,让不能来现场的孩子也能参与。”
筹备工作像撒了种的桑苗,转眼间就枝繁叶茂。可刚过一周,奥莉娅就抱着手机匆匆找到苏尔玛,眉头拧成了疙瘩:“我的桑苗……运输出问题了。”
屏幕里是肯尼亚物流公司发来的照片:装着“红土桑苗”的保温箱在中转时,温控系统故障,箱内温度升到了32℃,十株桑苗有六株的叶片已经发蔫,边缘开始卷曲,原本红褐色的根部也泛了白。“明天下午就能到库斯科,但照这个样子,恐怕撑不到工坊。”奥莉娅的声音里带着急意,“这是我们部落培育了十年的品种,要是毁了,就再也没机会跟大家一起混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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