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沈叔叔会不会有事?”阿澈在梦里嘟囔,小手紧了紧。
江姘婷低头吻吻孩子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他不会有事的。”可她指尖微微颤抖,袖中露出半朵干枯牵牛花,正是从沈慕言衣袍上掉落的那半朵。
沈慕言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他看着江姘婷抱着孩子消失在竹林尽头,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她也是这样抱着只受伤的小狐狸,站在镇国公府梅树下,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星。
“沈慕言?”
身后传来低唤,沈慕言猛地回头,看见周伯提着盏灯笼站在竹林外,灰布长衫沾着夜露。老管家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藏着一丝焦虑:“江姑娘让我来看看您走了没,她说……花汐刚才去了她房里,送了块玉佩。”
沈慕言心沉到底:“她信了?”
周伯摇摇头:“姑娘把玉佩扔了,说‘沈慕言的爹不会做那种事’。但她让我告诉您,阿澈的木雕里藏着漕运司布防图,是当年老夫人亲手刻的,说关键时刻能救命。”老管家从怀里掏出油布包,“还有这个,是从火场那三具尸体上搜出来的,姑娘说您看了就明白。”
15暗涌波流
沈慕言打开油布包,里面是三枚铜钱,边缘都刻着“瑾”字。他忽然想起慕容珩说的“兵符早就被我哥送到边关了”——这三具尸体根本不是听雪楼的人,是慕容瑾故意留下的幌子,好让所有人都以为听雪楼折损惨重,放松警惕。
“永定河码头有诈,慕容瑾要在暗渠里动手。”沈慕言将铜钱攥进掌心,“您带江姑娘和阿澈去漕运司密道,那里有老部下守着,比宫里安全。我去码头,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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