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办法?你是指找另一群庸医来骗我家的钱吗?原来你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苏晓嫱面无表情地抬手从林年手指间抢过那根烟放到自己唇间深深呼吸了一次,在烟被林年夺回的之前仰头吐出细长的白色烟雾。
「我认识的那些人找来的医生不是办公室里的那群庸医,混血种世界的医疗手段的确比正常社会要先进许多,毕竟一群掌握着金字塔头部的利益集团在惜命这方面上,你永远值得相信他们投入的成本多寡。就算是我都知道至少一个让你爸癌症痊愈的办法,但我不确定你们这边的世界是否存在着那个手段。」
「你真的觉得我爸得了癌症,你
就可以趁虚而入,在我面前打几通电话,编造一些莫须有的名词和圈子来骗我吗?」
「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总存在着一些奇幻的色彩,说不定这一抹有别于灰白的颜色真的能救你重要的人一条命。」
「你的话,骗未成年或许能成功。不得不说你是我在接手我爸公司后见过的最有意思的骗子,很有新意,卖相也勉勉强强过得去,是专门精心调查过再找好时机接近我的么?真是有心了。」苏晓嫱恢复了些平静,望着天花板,红色的唇角溢散了些未吐干净的薄荷味烟雾。
她本该像是普通人一样被压力和现实击垮,但意外的是,直到现在她都还能好好说话,去用自己的思维冷静地甄别那些纷乱的信息。
林年侧着头看着烟雾中神态茫然迷离的这女孩,虽然年长他几岁,在社会的历练中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但她的眉宇之间的确还是他熟悉的那个苏晓樯,只是身份证上的名字变了,以往的经历变了。
他开口说,「得了癌症的人会忽然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上曾经他从来都嗤之以鼻的东西,宗教、土法、传说、流言。他们也是急迫地需要什么,就越会去迫切地相信什么。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愚蠢的行为,我们都听过溺水人抓紧稻草的故事,一根稻草即使救不了他的命,可终究能让他多挣扎一会儿,而不是绝望地沉入海底。」
「所以你其实是什么奇怪的邪教头子?看上了我们家的家产,想通过我努力一把,下半辈子财富自由?」苏晓嫱偏头看他。
「我不需要家产,我只是觉得,我走出地铁之后第一个遇到的熟悉的人是你,这总是有什么意味在里面。」林年望着她说,「如果你想要一个答案,那我就暂时推诿给‘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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