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区区一个掌旗,也敢质疑?”
他上前两步,手指几乎戳到张唯鼻尖:“莫说你只是个刚升任的正七品小官,便是延安府的百户来了,见了我这携带敕书的京官,也得恭恭敬敬地站着!”
“你们这种只知舞刀弄枪的武夫,连最起码的朝堂规矩都不懂,今天便让严某好好教教你!”
这一下,连李砚也给骂了,那百户所的小吏脸色涨得通红,却敢怒不敢言。
张唯身后,刘焕章忍不住道:“严大人,张大人已是正七品,按大曜律法,非圣旨无非跪拜.......”
“住口!”
严开气焰嚣张,指着刘焕章道:“区区一个从七品的巡使,也敢妄议官仪?”
“你可知诰敕房掌天下文书,内阁草拟的旨意,十份有九份经我手誊写?”
“你这等连翰林院门槛都摸不到的人,也配跟我谈规矩?”
他接着看向张唯,嘴角勾起,冷笑道:“姓张的,你以为凭清理秽野那点微末功劳,就能坐稳掌旗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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