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朦胧又诡异的黑红色光团笼罩在了他的脸上，让人的视线根本无法穿透那力量，看清他的面孔。
“小念，你不能说话，让我来说。”
潼关死亡已成事实，他明白也许自己完成最后一个执念后，就会彻底沦为一个只会杀戮的鬼物。
也幸好……幸好他最后的执念是送常念离开。
“我已经突破1002的灵异事件，并且在阴界搜查了很久，我认为生路就在1818号的巨炉，你快跟我走。”
潼关不会说实话的，因为说了后就是一阵无用的纠缠。
他已经死了，但常念必须要活着，否则他还存在着就没有意义。
说这些话时，常念看不到他的脸，但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神态一定是强装镇定。
潼关的目光一直牢牢盯着常念的面容，很用力地看着，像是要在最后的清醒中牢牢记下这张脸。
他很后悔，后悔去让常念背负着这些孽障。
他总是觉得一切都还来得及，拜托常念再等一等、再忍一忍，却从没有想过这些真的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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