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唯唯应下,只待贾赦劈头盖脸叱责。谁知贾赦撩开衣袍落座,竟再也不提此事!
惹得邢夫人心下狐疑不定,拿不准贾赦存的什么心思。
眼见其忐忑不安,贾赦乜斜一眼冷笑道:“怎地,迎春非要可着远哥儿不成?笑话,到底是公府的千金,没了远哥儿,我那女儿还寻不着好人家了?实话与你说,要不是大姑娘……说不得迎春还有机会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啊?”邢夫人纳罕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个说法儿?”
贾赦得意之下不禁摇头晃脑卖了一番关子,这才说道:“你道老夫为何急吼吼舟车劳顿往那津门去?”
“这……不是说理国公府又凑了些银钱吗?”
“那才几个子儿?”贾赦撇撇嘴,忽而探手一指东面:“真正的大头儿,可是这位出的。”说罢又朝着东面拱拱手。
邢夫人思量半晌,方才明晰贾赦所指为何。这二年来,因秦氏故去,邢夫人倒是与尤氏走动的频繁了些。
虽都为续弦,可尤氏比邢夫人自在了些,知道的阴私事儿也多了些。自打贾敬避居城外,宁荣二府便又巴结上了东宫那位。贾家想的也简单,既然是因夺嫡而衰,自是要因着夺嫡而起。
二老爷贾政为营缮司员外郎,此前与秦业没少贪占营造钱粮。这些钱粮除去分润给四王八公,余下的大头儿,实则是送进了东宫。
自打秦业一死,营缮司换了个眼里不揉沙子的郎中,这贪赃枉法的买卖自是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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