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秦氏事败之后,干脆悬梁自尽;那跟在身边儿的瑞珠哪里能保得住性命?说不得生生被暴怒的贾珍给打死了!
呵,讽刺的是,过后那贾蔷好似没事儿人一般,与贾蓉勾肩搭背出入宁国府。
可怜秦氏一腔真情……错付了。
恍惚之中,陈斯远隐约瞥得一女子悬梁自尽,那书中的判词在眼前划过: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
良久,陈斯远收摄心思,朝着宝珠颔首道:“我说到做到,姑娘往后改名换姓,再别回京师。”
宝珠重重颔首。
陈斯远深吸一口气,起身挑开帘栊跳下马车,与徐大彪道:“劳烦五哥了。”
车辕上的徐大彪嘿然一笑,说道:“不过走一趟津门,咱七八日就回来,到时候再喝二哥喜酒。驾!”
手中鞭子甩了个鞭花,马车辘辘而行,先行往南,待绕过京师再往东而行。
陈斯远接了马攀龙丢过来的缰绳,笑道:“劳烦二哥了。二哥先走一步,说不得婚事还须得布置布置。”
马攀龙沉吟不语,扭头遥遥看向远处。隐约的骏马嘶鸣声传来,偏生不见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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