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正在逗弄四哥儿,见大老爷贾赦来了,顿时多披了一件衣裳——自打与小贼私底下有了往来,漫说是同床共枕,便是让贾赦瞧上一眼她自个儿心下都厌嫌得紧。
贾赦是躲清净来了,见四哥儿牙牙学语果然有趣,便凑过来逗弄了一会子。此时外间吵嚷声越来越大,却是贾赦一走,那娇红便寻了翠云隔着院墙谩骂起来。
邢夫人蹙眉不已,眼见贾赦不管不问,她自个儿也权当没听见。谁知少一时便有王善保家的入内回道:“诶唷唷,可了不得,太太快去管一管吧,娇红与翠云两个姨娘厮打起来,都见了血啦!”
邢夫人眨眨眼,顿时骂道:“没起子的下作小娼妇,一大早便不省心!”
当下起身出来,领着一众丫鬟、婆子到得偏院儿,便见两个妾室果然扭打在一处,彼此扯着头发、揪着衣裳,那翠云许是磕着了鼻子,便见满脸的血迹,正哭喊着往娇红脸面上抓去。
邢夫人蹙眉叹息,与众人道:“实在不像话,都瞧着做什么?快去将她们两个分开。”
王善保家的呼喝一声,立时便有粗使婆子上前将两人分开,王善保家的随即才上前跳脚儿道:“姨娘快住手,没得丢了脸面。”
娇红哭道:“那小蹄子半夜使人往我那紫竹上浇了碱水,成心咒我生不了孩儿,求太太做主!”
翠云回骂道:“呸!黑了心的蛆虫,你自个儿养不活紫竹关姑奶奶什么事儿?你哪只腚眼儿瞧见我往紫竹上浇碱水了?”
邢夫人被吵嚷得头疼,当下虚指二人道:“都住口!真真儿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都去檐下跪着去,不得我吩咐不许起身!”又看向王善保家的道:“王嬷嬷,你四下查查,看看这几日可有旁人往娇红姨娘那紫竹上浇水!”
王善保家的心下先是一颤,随即挺着胸板道:“太太放心,我定查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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