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哼哼道:“过后?就怕没过后了!”
这一日赵姨娘心绪起伏不定。起初闻听凤姐儿、宝玉果然发了癔症,顿时大喜过望,只道这回果然没白给马道婆好处;待过后,赵姨娘又心惊胆战起来,生怕彩霞放置的符咒被人瞧了去,再顺藤摸瓜寻到自个儿身上来。
因是下晌时她趁着宝玉移房,偷偷将枕中香囊取了回来,这才心下稍安。谁知到得晚间,本待如法炮制,再将凤姐儿枕中的香囊拿回来,不料却摸了个空!
那会子赵姨娘一颗心险些便要跳出嗓子眼儿来,只道事败,早早晚晚要被王夫人惩治。
出乎意料的是,直到此时也不见太太发作。赵姨娘难免心存侥幸,暗忖着,莫非是挪腾被褥时,那香囊掉落下来,被哪个丫鬟、婆子给捡走了?
转念又想,彩霞早早告假归家休养,此事做得极为隐秘,再如何又岂能查到自个儿身上来?
这般思量分明,赵姨娘顿时心下熨帖起来。
因是此时一偏腿落座炕沿,扯了领子上的盘扣,吩咐小吉祥儿递送了茶水,牛饮一番便笑着与贾环道:“宝玉这回看着要不好,我的儿,往后咱们娘儿俩的好日子要来了!”
贾环抬眼观量,面上满是不解。
赵姨娘便笑吟吟道:“这僧道法师都请了,各处的名医也都瞧过,全都束手无策,我看啊……那两个是早早晚晚的事儿。”顿了顿,又端着茶盏希冀道:“那凤丫头最是厌嫌,素日里没少给咱们找茬。再有那宝玉,都是老爷的种,凭什么他就当做宝,你却要当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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