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过几日便走。”抬眼看去,眼见邢夫人抿着嘴不言语,陈斯远便道:“有一大儒在河间开讲,我借了此由头,过几日便动身。”
邢夫人暗自盘算,良久才道:“不……不能迟一些吗?”
陈斯远道:“再迟一些,只怕你那便宜儿子就要回来了。”
邢夫人暗自估算,说道:“如今上了冻,可不好再走运河,说不得要与去年一般陆路而行。这时日可就长了……算算理应冬月下或腊月初才到。你留到冬月中再走也不迟。”
陈斯远一怔,旋即便明晰了她的心思。
因是蹙眉道:“你就不怕大老爷起疑?”
邢夫人咬着下唇道:“我自有法子,你莫管了。”顿了顿,又道:“我越琢磨越觉着你说的对,没个孩儿傍身,始终是个泥雕木塑的摆设。
他都五十多的人了,还这般折腾,说不得哪一日就撒手人寰。到时只剩下我一个,难不成要去学二房周姨娘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年也不见几回?”
陈斯远不确定道:“你想好啦?”
邢夫人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道:“说是马道婆那儿有好药,不少人都得了儿子。”
“他吃还是你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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