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儿应下,这才端了托盘往正房而去。
正房里,此时二人俱已落座。
方才酒宴上一直都是薛蟠那厮牛饮,陈斯远这会子不过微醺,心下只当薛姨妈是客套,本要拱手告辞,就见薛姨妈道:“来人,再整治几样菜肴来。”
眼见薛姨妈好似有话要说,陈斯远心下暗忖,莫非除了那海贸一事,薛姨妈还要说旁的事儿不成?当下也就不急着走了。
二人寒暄几句,说话间自有丫鬟将残羹冷炙撤下,须臾又摆了几样冷碟,温了一壶菊花白来。
薛姨妈热络起身为其斟酒,陈斯远不敢失了礼数,赶忙起身避让。
薛姨妈就笑道:“远哥儿只管坐着就是,这一杯酒我老早就想敬远哥儿了。”酒水斟满,薛姨妈将其轻轻撂在陈斯远面前,又为自个儿斟酒,道:“一来旧事重提,还是赔罪;二来,多亏远哥儿不计前嫌。常言道不打不相识,远哥儿品性世间少有,咱们往后常往来,可不好再闹得生分了。”
当下放下酒壶,举杯道:“远哥儿请。”
“姨太太请。”
二人略略碰杯,旋即一饮而尽。
待重新落座,薛姨妈用了公筷为其布菜,选了一样马蹄糕,道:“想来方才光顾着喝酒了,远哥儿怕是还不曾吃饱。我家那孽障,喝起酒来什么也都忘了,只怕是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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