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沉寂了十几年的车床,发出了野兽苏醒般的低吼。主轴旋转,带动着钢材。杜宇泽双手握住操作杆,刀塔前移,切削刀精准地抵在钢材表面。
“滋啦——”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火星四溅。赤红色的铁屑卷曲着飞出,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的动作没有半分生涩。进刀的深度,移动的速度,全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不,比教科书更完美。因为他的大脑里,系统已经将最优的加工参数标注得清清楚楚。
他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执行。
第一天。
他完成了涡轮盘和压气机叶片的粗加工。饿了,就啃一口从行李卷里带来的干硬馒头。渴了,就拧开墙边的自来水龙头,灌一肚子冰凉的铁锈水。
整个车间,只有机器的轰鸣和金属的尖啸。
第二天。
庞清泉推开了车间的大门。他本来只是照例巡视,却被那震耳欲聋的噪音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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