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在最前的三个汉子像被无形巨锤击中,胸口爆出猩红血花,后背的布片混着碎肉贴在门板上。
疤拿甚至能看见最近那颗子弹撕裂空气的轨迹,下一秒就感觉左胸猛地一沉,温热的液体顺着肋骨缝隙喷涌而出,身体像被抽走骨头般软倒在地,瞪圆的眼睛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寡妇家去不成了!
“哒哒哒——”枪声曳着尾音掠过门框,木屑混着血滴溅在躲到门后的混混们脸上。
混混们连滚带爬地向两侧闪躲,有人抱着腿发出压抑的呜咽,有人把脑袋埋进裤裆,刚才抢酒的狠劲全化作筛糠般的颤抖。
竹椅上的大军正跷着二郎腿骂骂咧咧的,仓库方向骤然爆响的枪声惊得他一哆嗦,烟头掉在裤裆上了也不自知。
他连滚带爬地趴在青砖地上,裤裆还冒着烟,抬头看向仓库时,眼前的情景让他目眦欲裂。
月光把仓库门口照成惨白的修罗场,疤拿仰躺在门槛上,胸口血窟窿里的碎肉在夜风里抽搐,旁边伤员的腹部挨了两枪,正抱着胆子翻滚哀嚎,手指还在泥地里抓挠着血痕。
剩下的混混全挤在门框两侧,有人把脑袋埋进膝盖,有人拿屁股对着门口,屁股上的裤子被子弹擦出的火星燎出蜂窝状的洞。
完了,仓库遭贼了。
“操他娘的!”大军抹了把冒汗的光头,混迹江湖十多年的狠劲此刻涌到喉头,他踹开脚边的凳子,嘶哑着嗓子吼:“里面有多少人?!”
门后的混混抖得像筛糠,说话时牙齿磕着下巴:“大...大军哥...黑灯瞎火的瞅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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