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立刻投来锐利的目光。
“理解了什么?”特蕾莎追问,身体微微前倾。
叶舟努力将那抽象的感知转化为语言:“就像是一种...关于宇宙底层运行规则的教程。关于意识如何与物质基础互动,时间如何与空间编织成连续的纤维。其中反复出现一种...一种似乎是描述现实本身结构的公式或元方程。”
他走到小餐桌旁,抓起纸笔,凭借记忆和直觉,快速画下几个在脑海中反复闪现、彼此关联的核心符号。“看,这个特定的组合模式出现了三次,每次都与能量强度的峰值对应——它绝非装饰性的,而更像是一种数学表达,一种描述能量如何从高维流向低维的...算法?”
当他画完那组异常复杂的、融合了几何与算符的图案时,特蕾莎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牵动了伤口使她一阵咳嗽:“上帝啊...这...这是传说中‘上帝方程’的一个变体!”
“上帝方程?”艾莉丝疑惑地重复,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
特蕾莎强忍着疼痛,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一个流传在所有古老神秘主义传统中的传说,提到存在一个能够统一所有已知物理力量的终极数学表达式。特斯拉痴迷于寻找它,爱因斯坦晚年也耗费了大量心血在其上。宗座遗产管理局的密档中保存着几个声称是碎片的不完整版本,但都被认为是隐喻或伪造的...”她指着叶舟所画图案中的几个特定结构,“看这个转换序列——这里,还有这个嵌套函数——与梵蒂冈秘密档案中一份源自14世纪意大利隐修士的手稿插图几乎完全一致!那份手稿声称其知识传承自...亚特兰蒂斯时代的幸存者。”
叶舟感到一股强烈的兴奋战栗沿着脊椎窜升:“那么今天发生的事情...那个装置主要的功能不是在生成信息,而是在转译和广播某种早已存在、却无法被常规手段感知的‘背景信息’?!”
他们的讨论被客厅角落里那台老旧电视机突然自动开启的新闻广播打断。屏幕上,面容严肃的主持人背后是布拉格街头的混乱场景——抛锚的汽车、惊慌的人群、被临时封锁的街道。所谓的“专家”们正在镜头前努力地用“大规模幻觉事件”、“罕见的群体性歇斯底里”和“特殊大气光学现象”来解释不久前发生的一切。政府官员则出面敦促市民保持冷静,待在家中。然而,屏幕下方滚动新闻条和社交媒体摘要显示,各种阴谋论和末日预言已经开始像病毒一样蔓延。
“看那里,”艾莉丝敏锐地指着新闻画面的一角,“他们在播放‘看守者’特工被抬出泰恩教堂的镜头,打上了马赛克。报道口径定性为‘一次使用了先进技术的失败恐怖袭击’。”
特蕾莎的表情变得冰冷:“‘看守者’最擅长的就是掩盖真相。操纵信息,控制叙事,这是他们几个世纪以来的标准操作程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