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去的“普洛科普”咖啡馆、“花神”咖啡馆,甚至他最初结识莫泊桑的“王子旅店”的公共餐桌……
现在时常能见到一些面容沧桑的中年人、老年人。
他们是关注的焦点,操着各种口音的法语,慷慨激昂地讲述着在新喀里多尼亚的流放生活——
热带疾病的折磨、艰苦的劳役、同伴的死亡,以及对巴黎、对法兰西刻骨铭心的思念。
“……那些热带雨林,虫子比你的拇指还大!我们像苦役犯一样砍伐树木,建造营房……”
“死了多少人啊……就埋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
“但我们没丢巴黎人的脸!就算在那种地方,我们也想办法读书,辩论……”
“我们从未放弃希望!我们知道,共和国不会永远遗忘她的儿子!”
“看看现在,我们回来了!这就是证明!共和与和解的时代到了!”
听众们时而发出唏嘘感叹,时而爆发出愤慨的咒骂,时而又为讲述者的幸存和回归而举杯欢呼。
空气里弥漫愤怒与希望交织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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