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楼拜听完以后,陷入了沉思当中。不一会儿,他低沉的声音就打破了现场凝滞:“莱昂——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其实我在看到这篇时,更多的是怀有一种一种理论上的好奇。
就在这个屋子里——”他环视了一圈,面带微笑。
“爱弥儿(左拉)鼓吹‘实验’,把文学置于生理学和遗传学的规律中;埃德蒙(龚古尔)则喜欢‘文献式’的精细记录;而我,我是个顽固的现实记录者……
但是你,莱昂,你的《老卫兵》似乎与我们都不同,它诞生于何种信条?尤其是那个叙述者‘我’,‘小伙计’——我看你在索邦接受问询的记录,却仍有疑惑。”
“真是敏锐啊……”莱昂纳尔内心感叹道。
福楼拜作为这个时代最顶尖的作家,他对艺术的触觉是无与伦比的。
《老卫兵》虽然形式上与19世纪大部分短篇区别不是很大——“弱第一人称视角”(‘我’只是叙述者,却不是主角),“单线叙述”,“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
但是它的母本却是诞生在20世纪,由哪怕放在世界范畴里也是第一流的短篇大师创作而成,自然超越了当前的时代。
不过这样只有像福楼拜这样的大师才能察觉到。
莱昂纳尔感受着聚焦在他身上的视线压力,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确实,在创作《老卫兵》的时候,我不免受到了像您、左拉先生、都德先生、龚古尔先生等人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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